9月21日下午，菲律宾首都马尼拉街头，催泪瓦斯混着浓烟弥漫在空气里。燃烧弹、石块、瓶子齐飞，水枪嘶吼着喷向人群。警方统计至少有70名警察受伤，抓了216人，其中有89个未成年人。而在几千公里外的日本，菲律宾副总统莎拉·杜特尔特，却丢出了一颗政治“炸弹”，让局势更乱，她说已经找到一个“别的国家”愿意接收她的父亲，现被关押在荷兰的前总统杜特尔特。

这场大规模抗议，原本是冲着一个防洪工程的腐败案来的。这个项目被曝让国家损失了约180亿美元，折合1万亿比索。《菲律宾每日问询者报》干脆叫它“万亿比索防洪丑闻”。结果9月21日，全国二十多个城市同步爆发抗议，从普通工人到社会名人都有参与。马尼拉的规模最大，十万人挤在卢尼塔公园和乙沙人民力量纪念碑一带，而马科斯政府则派出了5万军警维持秩序。

刚开始还算和平，但后面局势迅速失控。蒙面人点燃了封锁总统府一带阿亚拉大桥的集装箱卡车，又试图冲过门迪奥拉桥直扑马拉卡南宫。警方还击的结果，是有人被刺死，身份未明。冲突现场，口号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，政治愤怒和街头暴力混在了一起。

就在马科斯政府被示威和暴力冲得焦头烂额时，莎拉·杜特尔特在日本见面会上忽然“爆料”。她说，这个愿意接收她父亲的国家不是日本，也不是已经拒绝的澳大利亚，而是通过她的海外人脉直接谈下的。但她没透露名字，只是强调谈判很认真，最后得到对方同意。她父亲如今八十岁，在荷兰接受国际刑事法院羁押，健康每况愈下，常常不认得家人，疑似老年痴呆。

杜特尔特的律师也作证，说他身体状况恶化，提出申请临时释放，理由是年纪大、没有潜逃风险，可以随时回去受审。但国际刑事法院拒绝，认为他一旦出来，可能干扰调查甚至威胁证人。这个拒绝让杜特尔特阵营很不满。

其实马科斯的麻烦早就埋下。5月的中期选举，他在参议院改选的12个席位中只拿到一半，完全没达成预期目标。这直接削弱了他推动政策的能力，也逼得他改变姿态，从之前的政治斗争转向“团结合作”，开始喊要全力提升教育、医疗和农业。但不少菲律宾国内分析认为，这不是他突然开窍，而是看清现实，如果不和杜特尔特家族搞好关系，接下来的三年会很难过。

杜特尔特家族确实底气足。中期选举中，他们在地方延续了优势，老杜特尔特哪怕在荷兰羁押，还是以绝对优势再次当选达沃市市长。支持者把这当成强有力的政治信号，证明家族在地方掌控力稳固。莎拉面对弹劾威胁也毫不退缩，说自己会“打一场硬仗”。

她公开透露的那个“愿接收国家”的安排，如果成真，可能成为菲律宾政坛的新变量。国际刑事法院若意外点头，杜特尔特离开荷兰，即使不能回菲，也会让支持者精神振奋，家族影响力趁机扩大。而马科斯此时已面对民众的不满和示威潮，会承受更大的政治压力。

街头的口号也在变。已经有人喊出“马科斯下台，莎拉接管”。这不是随口说说，而是反映了部分公众对现政府的失望。政治分析人士估计，一旦杜特尔特回归，即便是阶段性的释放，都会迅速把那些反马科斯力量拢在一起，让家族重新掌握局面。

总统府附近的局势表面上已被警方“控制”，但观察人士普遍判断，马科斯的真正挑战才刚开始。从防洪腐败案的舆论压力，到街头暴力冲突，再到副总统在海外的政治动作，每一个环节都在消耗他的执政资源。

杜特尔特的潜在回归，更可能和2028年的总统大选挂钩。马科斯如果稳不住局面，不只改革没法推进，还可能在选战中被家族势力反超。莎拉的强硬态度、老杜的地方影响力，以及这场“万亿比索”丑闻，都在同一个时间点发酵，为新一轮权力角逐积蓄能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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