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刷到一个老视频合集,86版《西游记》里李玲玉演的玉兔精蹦蹦跳跳唱《天竺少女》,“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”一出来,我脑子里就自动循环。 那时候觉得,这姑娘真亮眼啊,两条大辫子甩来甩去,眼睛弯弯的,甜得跟蜜糖似的。 可镜头一转,女儿国国王朱琳静静坐着,一句话不说,只抬眼看唐僧,你突然就懂了什么叫“气韵”。 有人说李玲玉是漂亮,朱琳是绝色? 这事儿我倒想掰扯掰扯。
先说说李玲玉那种漂亮法儿,是扑面而来的。 你看她1987年春晚穿个喇叭裙唱《燕燕作媒》,声音甜得粘牙,动作活泼得像只小雀儿。 她演玉兔精的时候,额头点颗痣,纱丽裹身,摇头晃脑的,灵动得不行。 当年好多人家挂历上都是她,圆圆脸、月牙眼,一看就喜庆。 唱片公司给她贴标签叫“甜歌皇后”,《粉红色的回忆》卖了几百万盒,满大街音像店都在放。 这种美不带攻击性,热闹、鲜活,像开满院子的玫瑰花,红艳艳的,谁走过都忍不住瞅两眼。
但朱琳不一样。 她演女儿国国王那次,戏服朴素得很,头冠甚至有点沉,可她一说话,声音温温润润的,眼神像能漾出水来。 尤其是那句“御弟哥哥”,明明没撒娇,却听得人心头发软。 后来我翻资料才发现,她原本是学化学的,在卫生实验室干过试管显微镜的活儿,转行演戏纯属偶然。 可她一站镜头前,那股子书卷气就藏不住。 《梨园传奇》里她穿旗袍拎箱子的剧照,侧影清秀得像工笔画,连皱纹都长得很克制。 现在72岁了,偶尔出席活动,还有人感叹“优雅老去”的范本。
你发现没? 李玲玉的美需要动静结合。 她得唱跳、得笑闹,甜味才散得出来。就像玫瑰要开花才惊艳,如果光剩枝干,总觉得少点味道。 而朱琳哪怕坐着不动,你也觉得有故事。 有个老制片人说过个细节,拍《西游记》时镜头差点磕坏,朱琳不慌不忙用裙摆垫住机器,完了还调侃说“国王救驾”。 这种沉稳不是演得出的,倒是像她早年学化学养出的性子,滴定管多滴半毫升都得重来,急不得。
说到这儿想起个趣事。 李玲玉当年红到东南亚,有次演出后富商送花篮排成长队,她经纪人打趣说“甜歌能招财”。 但朱琳的影迷来信里常夹着诗,还有个老先生用毛笔小楷写“观卿如观玉,温润自生光”。 这俩人的受众好像天然分了两拨:一拨要解压,一拨要静心。
但为啥总有人说朱琳“绝”呢? 我猜和东方人骨子里的审美有关。 牡丹和玫瑰摆一起,咱们总先敬重牡丹。 李玲玉像玫瑰,带刺、鲜活,但开得喧哗;朱琳却像牡丹,大气雍容,连谢瓣都慢条斯理。 你看古画里的美人,多数不是蹦跳类型,反而讲究“行止沉静,目藏秋水”。 朱琳那个著名的中戏准考证照片,眉毛淡淡扫一下,嘴角要笑不笑的,活脱脱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模样。
再说个细节。 李玲玉后来受访,提到当年每天赶场唱甜歌,腻到偷偷哭,但还得笑盈盈登台。 你看,漂亮这事儿有时成了任务。 朱琳却似乎很早就“放过了”美貌。 她演《梨园传奇》时主动要求素颜上镜,说“戏子奔波多年,脸上该有风霜”。 这劲儿挺有意思,美而不自知是骗人的,但美而不捆绑自己,反而更显分量。
当然啦,有人偏就爱李玲玉式的甜热。 我邻居阿姨至今收藏她所有磁带,说“一听就回到穿喇叭裤跳舞的年纪”。 另一种是朱琳的影迷,去年有个00后在她微博超话发帖:“考古到女儿国国王,终于理解什么叫‘从此君王不早朝’。 ”你看,跨度半个世纪的审美对决,到现在还没完。
不过说真的,现在满屏都是尖下巴大眼睛,乍看分不清谁是谁。 倒回去看这两位的旧照,一个像冰糖葫芦咔嘣脆,一个像温过的黄酒醇得绵长。 可能区别就在于:你会想和第一种合唱卡拉OK,但更愿意找第二种深夜喝茶聊心事。
所以这事儿挺值得琢磨,如果李玲玉的漂亮是夏日冰可乐,痛快但气泡散得快;朱琳的绝色是不是就像陈年普洱,越泡越出味?换个扎心问法:让你选一张脸重生,你是要“一眼万年”的朱琳式绝色,还是“万人追捧”的李玲玉式漂亮?